木沙

“你的脖颈像是象牙塔——,

脆弱

那像是一块狰狞的疤痕,它曾是一处深伤,在模糊血肉间露出白色的骨架。痊愈后它只剩下一片浅色纠结的皮肤,指肚抚过时能感受到连绵的凹凸不平。


而疼痛总是在某个阴雨天不请自来,它如蛆附骨般节节攀上神经,在那陈旧的凹痕处迸裂开来。雨顺着屋檐洒落至地面,像是那时的水混着血从蓄水罐喷流出来,水声汩汩,久不停歇。


从埃及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,花京院占据了承太郎的每一个梦。


梦境是复杂且斑驳陆离的,里面总有花京院的身影,无论美梦或噩梦。他曾在梦中与花京院对视着大笑,也曾立在蓄水罐前同对方一起身躯冰凉。


承太郎未能切实目睹花京院的死,这是幸运且不幸的。这给予他的想象力无限空间去发挥,叫他在梦中无数次去目睹,每一个可能性都只为他带来更深切的不甘。


而在所有的梦醒时分,承太郎会意识到一切都早已尘埃落定,于是欢欣烟消云散,痛苦深埋进心底,残留下的只剩纯粹的悲哀。


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,他都自愿地被那水声所囚禁,以此来获得些许的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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